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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媳擂台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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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承蒙您夸奖。”

老太爷颔首:“我且问你, 何为用兵之道?”

“用兵之道需先定其谋, 然后乃施其事。”

“若因你审时度势而耽误时机, 又该如何是好?”

魏廷茂淡淡道:“没有战事是一蹴而就,总是谋定而后动。”

“此言不差。”

“审天地之道,察众人之心,习兵革之器, 明赏罚之理,观敌众之谋,视道路之险,别安危之处,占主客之情, 知进退之宜,顺机会之时, 设守御之备,强征伐之势, 扬士卒之能,图成败之计, 处生死之事,然后乃可出军任将,张擒敌之势, 此为军之大略也,夫将者,人之司命,国之利器, 先定其计,然后乃行。”

老太爷颔首道:“这乃谋,兵呢?”

“小辈认为,行军作战若想赢,天时地利人和,缺一不可。”

老太爷起了兴致,不由道:“说来听听?”

“天时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,唯有天时、地利、人和三者并存方能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
“何为天时?何为地利?何为人和?”

“天时地利,闻其名知其意,最重要的乃是人和,既是众望所归又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

“如何说?”

“兵乃将也。”

“你是想说,强将手下无弱兵?”

“不错,所谓用兵之道,为将之要,在于计谋,先定计谋,然后再行战。用智慧,定计谋,施其事,行其战,不能凭空想象而决策战争行动,是在审察、明知天地之道,众人之心,兵革之器,敌人之谋,道路之险,敌我之情,防御之备,征伐之势,士卒之能,成败之计,生死之事等情况的基础上,才能定计谋,兴兵事,这样便能以计谋取胜。”

翊哥淡淡道:“青墨兄,你之言虽对却忘了最重要一点。”

“可是攻守兼备的‘攻’?”

翊哥点了点头:“不错,擒贼先擒王,攻人先攻心,心房乃是人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。”

魏廷茂神色一愣,大赞道:“没想到子渊对兵法也有所涉猎。”

“用兵之道,攻心为上,攻城为下,心战为上,兵战为下,若人心所向,王者自然称霸一方。”

“子渊不愧是将门虎子,作为将军,与敌人对战之时,若能让手下的将士们不流一滴血而大战全胜,唯有攻其心。”

曹霁光冷不丁的插嘴:“知已知彼,百战不怠,了解敌人的心思,作战手法,打仗才能得心应手,攻其心,迫使敌方的将领投降,达到兵不血刃之结果,要知道靠武力强攻取得的胜利并不可靠,即便他们投降也不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,而唯有攻其心才能让敌人彻底投诚,对你死心塌地的俯首陈臣。”顿了顿,眼神瞥向睿哥,低笑道:“崇山可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明若兄举一反三的本事,明若远不及你。”

“你……”莫不是在讽刺他,曹霁光脸色微冷,若不是碍于老太爷在场,定要好好与他辩驳。

翊哥看了看眼曹霁光,嘴角微翘道:“论武艺,我尚不及你四人中任何一人,不过论谋略,却可堪堪为你分忧解难。”

魏廷茂低叹道:“子渊,明若,若有一日我成为统帅一方的将领,真期望你二人之一能成为我的军师,这样我行军作战抵御外敌时,身旁有你等足智多谋的人,定可以战无不胜。”

翊哥淡笑道:“青墨,你高看我了。”

曹霁光讥讽道:“想不到青墨与崇山这般意气相投。”

宋天明扇了扇鼻孔,暗暗道:好大的酸味。

睿哥无语的看着他们四人:……

魏廷茂不甚在意,淡笑道:“这不过是我的玩笑话,日后你们可都是金榜题名之人,做我军师委实有些大材小用。”

翊哥淡淡道:“有何不可?若外敌入侵,朝堂不稳,为人臣子为君分忧,即便成为一把刀,一只箭,一枚盾牌又有何妨?”

魏廷茂神色大恸,忍不住唤道:“崇山……”

老太爷半眯的眼看着人影晃动之人,嘴角的笑容越发深刻。

这时翊哥抬头看着高堂上悬挂着‘宁静致远’的牌匾,淡笑道:“非淡泊无以明志,非宁静无以致远。”

谁料,老太爷身体一震,猛地睁开双眼,浑身颤抖的站起来,一步步走到翊哥面前,抓着他的手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如何念出这句诗。”

翊哥神色顿了顿,眉头轻皱:“孙儿只是有感而发。”

此时的睿哥眼见祖父身子晃动下,忙上前几步搀扶他的胳膊,关切道:“祖父,您怎么了?”

老太爷却挥了挥手,神色怅然道:“猛地听到这句话,突然想起一位旧人。”

原是这样啊……

睿哥稍稍安心,劝慰道:“祖父,您年纪大了,还是坐着听我等说话吧!”

神色震惊的老太爷脸上渐渐恢复往常的神采,睿哥、翊哥扶着他的胳膊缓缓坐到上首,看着祖父强装镇定的神色,翊哥心中起了疑问:适才祖父想起谁,竟这般让他神色大变。

刘仲修与大哥一同回府,听到门房说府中来了三位贵客,得知是曹霁光,宋天明及魏廷茂三人,面带笑容的同大哥去了爹的书房。

守在门外的老管家,看到两位老爷风尘仆仆的过来,忙打开房门让其进去,大老爷兄弟对着上首揖礼道:“爹……”

老太爷含笑道:“你们回来了。”

书房内,五位少年一同向他们揖礼问安,大老爷颔首后随即大手一挥,拍了拍离他最近之人,只见他身子晃了晃,神色无奈道:“宣鹤,最近是否没有练武?”

宋天明讪笑的摸了摸鼻子:“世伯,您还不如嘲笑小侄惫懒的好。”更不如直接嘲讽他天天出去喝花酒,乃至于身子虚成这样。

大老爷大笑:“既知道原由,还不勤加练武,要知道习武之人,不可荒废一日,更不可半途而废。”

宋天明咽了咽口水,低声道:“世伯的教诲,小侄铭记于心,下次小侄再来府上拜见您时,定不在这般柔弱不堪。”

“你这小子,不管什么话到了你嘴里,都变成了玩笑话,哈哈……”

宋天明脸色尴尬的笑了笑。

刘仲修看向曹霁光,淡笑道:“老夫与青墨也不过分开两天,但是明若却已半年未见,如今再见你,满身风华却是越发锐不可当。”

曹霁光揖礼道:“世伯缪赞,我们三人在苏州时,承蒙您的照拂,得知您回回京任职,便立即过来拜见,还妄世伯不要怪罪我等唐突之行。”

“呵呵……怎么会?此次回京,五日后方能入朝面圣,遂这几日老夫闲的很,你三人若白日有空可过府陪老夫聊天。”

闻言,三人揖礼道好,方缓缓入座,眼神不自觉窥觑对面之人,刘府这两位老爷,日后同朝为官,一文一武,必然相得益彰,若不是知晓他二人的关系,旁人怕是很难发现,但细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们兄弟眉眼间及嘴角的笑容十分相似,只见坐在一旁的大老爷虎背熊腰,一看就是练家子,而身旁坐着的二老爷文质彬彬,一看便是文人墨士,此二人真是大相径同却又相辅相成。

不知不觉间眸光瞥向坐在上首的老太爷,只见他嘴角含笑的闭着眼,看似睡着,实则耳朵聚精会神听着众人说话,想当年他也是赫赫有名的战将,扫土倭杀南蛮,立下赫赫战功之人,这般威武霸气的老爷子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活,无论朝堂还是坊间皆被传作旷古佳话,他们夫妇生的两个儿子更是文武兼备,为君分忧,孙儿们更是出类拔萃,似齐哥睿哥翊哥,如此一想,心神俱是一凛,二老爷奉旨回京,对眼下的刘府来说如同如虎添翼,当真不能小觑。

刘仲修含笑的看着他们三人,淡笑道:“你们父亲身子可还好?”

曹霁光淡笑道:“家父得知您回京,同小侄道,待您入朝为官后,定要寻您喝两杯。”

“呵呵……当年他酒量不如我,不知现今如何?”

“世伯无需担心,家父酒量堪比您当年外任时也就多了三杯而已。”

刘仲修忍俊不禁道:“哪有儿子揭老子的短,你小子心眼坏得很。”

曹霁光脸色讪然道:“只因小侄酒量甚好,每每与同窗小酌几杯,归家后家父总在小侄耳边念叨,若小侄如此贪杯,日后定难成大器,真真是苦不堪扰矣!”

刘仲修指着他,哭笑不得道:“你小子坏得很。”

宋天明苦笑道:“世伯,咱俩家是姻亲,家父身板如何,您定然知晓,遂不用小侄禀告了吧!”

“好,放你一马。”

宋天明头上有两座大山压着,一座是亲爹,一座是祖父,压得他不敢在外面胡作非为,正因为逆境里寻生存,遂他寻了比这两座大山还威武霸气的大树,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,此大树便是祖母与曾祖母,老子打儿子,老娘骂儿子,这一物降一物,谁也说不出不是。

遂安国公府只要宋天明回府,定然闹得鸡飞狗跳,老子追着儿子打,老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拦着儿子打,双方势均力敌,僵持不下,唯有趁此机会,他方能逃之夭夭。

青墨淡淡道:“家父身体依然安泰。”声音清澈又冰冷。

见此,刘仲修心中一叹,青墨这孩子什么都好,就是这身份,非嫡非长,所有功名前程只能靠他自己打拼,在海上飘着那段时日,与他煮酒烹茶,数次感慨,青墨却是不可多得的将才,功成名就指日可待。

大老爷看向翊哥,含笑道:“翊哥,回府已有两日,可还习惯?”

翊哥恭敬道:“劳大伯惦记,一切都好。”

“这样就好,你大哥尚在当差,明日方能回家,这两日若有不适的地方,便告诉你二哥,若他置之不理或随意敷衍你,直接告诉大伯,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。”

睿哥脸色囧然,低声道:“爹,这般时候您就不能给儿子留些颜面吗?”顿了顿又道:“怎么说翊哥是我弟弟,他的事自然是我的事,我又怎会推三阻四,定事事让他满意。”

大老爷冷哼道:“这还有个当哥哥的模样,若你敢……不要忘了我书房悬挂的鞭子。”

睿哥垂着头,无精打采道:“爹,您老一天就知晓棒槌儿子。”

“棒槌底下出孝子。”

“爹……”

“说再多也没用,谁让你不成器。”

这时,老太爷淡淡开口:“时辰不早了,是不是快到午膳了?”

刘仲修抬头看了看日头,轻声道:“马上便到午时了。”

“一会儿你们自去用膳,老头子就不过去凑热闹,老了……老了,牙口不伶俐喽。”

众人起身站起,低声道:“我等不敢。”

“你们去吧,今日老头子话说的有些多,惫懒的很。”

大老爷飞快上前,轻手轻脚扶着他爹起身,低声道:“儿子扶您回去。”

老太爷挥挥手,不甚在意道:“唤刘奎进来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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